王坐于堂上，有牵牛而过堂下者，王见之，曰：“牛何之？”对曰：“将以衅钟。”
王曰：“舍之！吾不忍其觳觫，若无罪而就死地。”对曰：“然则废衅钟与？”
曰：“何可废也，以羊易之。”
王坐于堂上，有牵过而过堂下者，王见之，曰：“过何之？”对曰：“将以衅钟。”
大王坐在大殿上，看见有个人牵着过从殿下走过。大王看见这个人，问道：“过（牵）到哪里去？”（那人）回答说：“准备用它（的血）涂在钟上行祭。”
王曰：“舍之！吾不忍其觳觫，若无罪而就死地。”对曰：“然则废衅钟与？”
大王说：“放了它！我不忍看到它那恐惧战栗的样子，这样没有罪过却走向死地。”（那人问）道：“那么既然这样，（需要）废弃祭钟的仪式吗？”
曰：“何可废也，以羊易之。”
大王：“怎么可以废除呢？用羊来换它吧。”
王坐于堂上，有牵牛而过堂下者，王见之，曰：“牛何之¹？”对曰：“将以衅(xìn)钟²。”
¹之：往，到…去。²衅钟：古代新钟铸成，用牲畜的血涂在钟的缝隙中祭神求福，叫衅钟。 衅，血祭。
王曰：“舍之！吾不忍其觳(hú)觫(sù)¹，若²无罪而就³死地。”对曰：“然则⁴废衅钟与？”
¹觳觫：恐惧颤抖的样子。²若：如此。³就：接近，走向。⁴然则：既然如此，那么就。
曰：“何可废也，以羊易¹之。”
¹易：交换。
王坐于堂上，有牵牛而过堂下者，王见之，曰：“牛何之？”对曰：“将以衅钟。”
王曰：“舍之！吾不忍其觳觫，若无罪而就死地。”对曰：“然则废衅钟与？”
曰：“何可废也，以羊易之。”
牛为生命，羊亦为生命，生命本无高下尊卑之分，以羊易牛，本质上并无区别。齐宣王因为看到了牛临宰前的恐惧之状，便动了恻隐之心，欲放牛一条生路。看来，齐宣王是爱惜生命的。但当齐宣王最后以羊易牛时，他的所谓仁爱之心又荡然无存。齐宣王之“仁”，不过是“眼仁”，而不是心仁，只是“牛仁”，而不是生灵之仁。“以羊易牛”的做法，是一种虚假的仁义，欺骗别人，欺骗自己，却并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。译文及注释
译文
大王坐在大殿上，看见有个人牵着牛从殿下走过。大王看见这个人，问道：“牛（牵）到哪里去？”（那人）回答说：“准备用它（的血）涂在钟上行祭。”
大王说：“放了它！我不忍看到它那恐惧战栗的样子，这样没有罪过却走向死地。”（那人问）道：“那么既然这样，（需要）废弃祭钟的仪式吗？”
大王：“怎么可以废除呢？用羊来换它吧。”
注释
之：往，到…去。
衅钟：古代新钟铸成，用牲畜的血涂在钟的缝隙中祭神求福，叫衅钟。 衅，血祭。
觳觫：恐惧颤抖的样子。
若：如此。
就：接近，走向。
然则：既然如此，那么就。
易：交换。>
简析
牛为生命，羊亦为生命，生命本无高下尊卑之分，以羊易牛，本质上并无区别。齐宣王因为看到了牛临宰前的恐惧之状，便动了恻隐之心，欲放牛一条生路。看来，齐宣王是爱惜生命的。但当齐宣王最后以羊易牛时，他的所谓仁爱之心又荡然无存。齐宣王之“仁”，不过是“眼仁”，而不是心仁，只是“牛仁”，而不是生灵之仁。“以羊易牛”的做法，是一种虚假的仁义，欺骗别人，欺骗自己，却并不能解决实际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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